进入智能网联汽车行业后，“老司机”还需要像机器人一样不断地“进化”。图为蘑菇车联自动驾驶巴士。陈燕南/摄影

　　本报记者陈燕南北京报道

　　近日，某自动驾驶企业招聘安全员优先录用“老司机”冲上热搜。招聘信息显示，有网络汽车、出租车、公交车等客运/货运经营经验的求职者，自动驾驶安全员不限男女，享有优先录用机会。据统计，这个职位每天有超过600人申请。在聚光灯下，“无人车”背后的新职业正在进入。

　　在采访中，《中国商报》记者遇到了从公交车司机到安全测试员的“蜕变者”、从燃油车生产线管理员到智能联网汽车运维员的“跨越者”，他们也遇到了从专注于技术研发的普通工程师到为车辆注入“情感价值”的灵魂工程师，以及在这条新轨道上嗅到商机的企业家。许多人在传统产业中已经渗透了很多年，但是随着智能网联时代的到来，他们现在正经历着职业的裂变。

　　在交谈中，他们经常嘲笑自己需要像机器人一样不断“进化”，但更感激的是，在这个新旧融合的时代，新生产力的到来给了他们更大的工作机会和社会意义。他说：“技术的进步，包括计算能力，软件的进步，非常明显。“地平线创始人、首席执行官余凯对记者说:“我是一个非常愿意躺在地上打磨细节的人。包括地平线在内的学生都是一群眼里有光，心里有火的人。我们坚信技术可以为人类服务，创造更大的价值。”

　　日前，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会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国家统计局在吸收和采纳各方意见和建议的基础上，正式向社会发布了19个新职业和28个新工作信息。其中，“智能联网汽车测试员”、“智能联网汽车装配运维员”、“智能制造系统运维员”、“云网智能运维员”等名列前茅。

　　“智能联网汽车行业提供了许多新的岗位，涵盖了R&D、测试、生产、运营和维护智能联网汽车的许多环节，为从业者提供了广阔的职业发展空间。伴随着智能联网汽车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市场的不断扩大，这些新岗位的需求也将不断增加。”天使投资人、资深人工智能专家郭涛告诉记者。

　　从公共汽车司机到安全测试员

　　专家们认为，具有丰富驾驶经验和良好驾驶习惯的人，其驾驶技能和安全意识能够很好地嫁接到新的岗位上。

　　安全测试员是最接近用户的无人驾驶员。现在，当你在路上打电话给Robotaxi时，有时这样的安全员会坐在驾驶座上监督车辆的运行。此前肖武云是一名公交司机，在朋友圈看到招聘信息后，成为车路云一体化企业蘑菇车联的安全测试员。"做这个生意需要一颗‘大心脏’。“他告诉记者，虽然一个版本的测试是在重复路段进行的，但是同一条路的路况在一天的不同时间段是不一样的。如果你早上走路，下午可能会出现新的情况。

　　肖武云说，安全测试人员大部分时间不需要干预自动驾驶，但需要时刻高度集中注意力。此外，安全测试人员应该对无人车的软硬件有一定的了解。有时候，当车辆在路上发生事故时，他们也需要解决一些小问题。

　　他说：“我的英语不好，对计算机和软件也不好，很多事情一开始都不懂，用习惯后才慢慢记住。”肖武云说。因为对驾驶经验有最低8年的要求，他身边的同事基本都是30-40岁。虽然这个职业的进入门槛似乎不高，但有些人无法适应，因为他们需要学习很多新知识，掌握很多规则。

　　蘑菇车联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对于无人车上的安全测试员是过渡职业还是长期发展职业，复杂的城市开放道路场景，从有人到没有人，会经历一段时间，不会很快到来。“我们面临的更多问题是，自动驾驶汽车与传统汽车的混合行为，以及人们的一些突发奇想行为，算法无法预测，因此安全测试人员仍然有必要在车路云集成和智能联网汽车规模化之前进行。”

　　据悉，今年以来，自动驾驶安全人员成为新一轮的招聘热点，但大部分都需要有经验的“老司机”。

　　为什么这些企业都热衷于招聘“老司机”？ 一位智能驾驶公司的人士告诉记者:“R&D的问题是，虽然很多工程师在技术上有优势，但缺点是驾驶经验不高，驾驶行为不够丰富，所以没有足够的数据来分析。”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郭涛表示，我认为具有丰富驾驶经验和良好驾驶习惯的传统行业人员的驾驶技能和安全意识可以很好地嫁接到这些新岗位。另外，传统行业从事数据分析、车辆维修等工作的人员，其数据处理和故障排查能力也具有一定的应用价值。

　　此外，郭涛告诉记者：“无人驾驶汽车上的安全员这个职业，我认为它不仅是一个过渡职业，也是一个长期发展的职业。安全员的存在对于保证车辆和乘客的安全至关重要，在智能网联汽车技术尚未完全成熟的阶段。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和法律法规的完善，安全员的角色可能会逐渐发生变化，但其监控和应急处理车辆运行状态的能力仍然是不可或缺的。”

　　“老司机”要做“变形金刚”

　　一位运维负责人告诉记者，除了接触各种智能网联自动驾驶车辆外，还要熟悉智能路边和车载终端。

　　星云互联也在招聘“老司机”。他说：“现在我们的安全员都在招聘有B驾照的人。除驾驶经验丰富外，他们与普通驾驶员仍有差异。”安徽星云互联网项目运维负责人姚灵霄说。

　　姚灵霄说：“首先，他们要定期检查，简单地检查车辆的性能。除检查电量外，还要检查程序是否能正常启动，需要了解各种参数。第二，我们现在的自动驾驶路线有几条固定路线，安全员会根据每天的行程，在操作面板上选择不同的路线。此外，他们还负责在意外情况下，随时接管无人车，与障碍物保持安全距离。”

　　由于对安徽智能联网汽车行业的首次布局持乐观态度，星云互联在2021年落户合肥，姚灵霄恰好找到了进入新行业的机会，希望从传统原始设备制造商转型为新赛道。伴随着星云互联的加入，他正式成为车路协同行业的同行。

　　但新的赛道也意味着更多的挑战。对具有机械专业背景的姚灵霄而言，在过去的三年里，他经历了无数个从0到1的过程。

　　“过去，我接触过更多的传统车辆和生产线。现在，我们不仅要接触各种智能联网自动驾驶车辆，还要接触智能路边和车载终端，包括车辆的联网升级、路边建设、感知部署、数据上云等。刚开始做这个新工作的时候，感觉跨度有点大，每天都会遇到新的问题，比如怎样修理不同的设备？ 如何维护基础网络？ 怎样更新后台系统？ 怎样兼容软硬件？”姚灵霄说。

　　为此，姚灵霄咨询了身边懂三电技术、懂计算机、懂通信网络的同事和朋友。此外，他在硬件管理、对车辆的熟悉程度以及在实践中逐渐组建的十几个人的团队，成为了智能联网汽车运维项目的管理者。

　　现在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快节奏的工作。智能化网络技术日新月异，姚灵霄笑称自己似乎逐渐变成了“变形金刚”。他说：“比起三年前刚进入这个行业，感觉更得心应手。”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蘑菇车联CTO郭杏荣表示，自动驾驶的出现带来了一些新的工作需求，如数据标记员、远程驾驶安全员和自动驾驶汽车的维护工作。在这方面，其实是生产力的提升。

　　“复合型”人才成为刚需

　　智能联网汽车行业需要具备计算机、通信、汽车等相关知识的人才，以及创新能力、团队合作能力、自主学习能力等综合素质。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智能联网汽车试点的不断扩大，需要更多的运营人员对无人车和路边设备进行检查和维护。

　　但是，这种“伙伴”并不容易找到。姚灵霄告诉记者:“由于智能联网汽车涉及面广，需要稍微了解一下汽车、通信和交通的人来负责。在寻找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完全对应的专业来负责这些项目。”

　　此外，对安全员和运维人员而言，跨部门沟通也是必不可少的工作内容。姚灵霄举了一个例子:“我们以前在驾驶过程中遇到过‘新树枝’和‘双排观光自行车’等‘障碍物’。我们需要及时与R&D团队和物业经理沟通，将这种‘障碍物’的尺寸、尺寸、速度等参数输入到系统中，这样无人车辆就可以识别出这样的‘障碍物’，从而进行重新判断，进一步优化路线。”

　　“智能联网汽车行业需要具备计算机、通信、汽车等相关知识的人才，以及创新能力、团队合作能力、自主学习能力等综合素质。”萨摩耶科技集团首席经济学家郑磊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还指出:“智能联网汽车相关人才供需不平衡。”

　　他说：“随着智能网联汽车产业的快速发展，对人才的需求不断增加。”郭涛告诉记者，“由于该领域涉及多个学科和技术的交叉整合，培养符合要求的复合型人才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高的成本。”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郭涛认为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一是加强高校与企业的合作，共同培养符合行业需求的复合型人才。第二，完善相关政策法规体系，为智能网联汽车产业的发展提供有力的保障和支持。与此同时，还要加强行业内的沟通与合作，共同促进智能网联汽车产业的健康发展。